纽卡斯尔联队为约阿内·维萨向国际足联递交的伤病补偿申请,这事儿在圈内传开后,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。倒不是大家不关心,而是结果几乎没什么悬念。前曼城财务顾问斯特凡·博尔森的评论,算是给这事儿定了调,他说得很直接:纽卡斯尔拿到的补偿金,压根儿不会是“实质性的”。
我跑体育新闻这十几年,见过太多俱乐部在国际比赛日之后唉声叹气。球员被征召,风风光光地去为国出战,回来的时候却拄着拐杖。俱乐部除了承担薪水和医疗费用,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资产在病床上耗着。国际足联的这个“俱乐部保护计划”(CPP),听起来像是给俱乐部的一颗定心丸,但实际上,更像是一种象征性的安慰。
博尔森用“名义上的”(nominal)来形容这笔钱,再贴切不过了。说白了,这个计划的赔付额度有上限,而且计算方式复杂,绝对不可能覆盖像维萨这种级别球员的真实价值。它设计的初衷就不是为了完全弥补俱乐部的损失,尤其是在转会费这个大头儿上。纽卡斯尔为这位29岁的前锋掏了5500万英镑,这笔钱可不在国际足联的赔付范围里。他们能拿回的,仅仅是球员伤缺超过28天后的一部分工资,而且还有每日赔付的最高限额。对于纽卡斯尔的账本来说,这笔钱可能连零头都算不上。
这事儿最让人头疼的,还不是钱。埃迪·豪的球队刚把亚历山大·伊萨克卖给利物浦,火线签下维萨就是为了填补锋线空缺。结果,人还没为新东家踢上一分钟,就在为刚果民主共和国比赛时膝盖受了重伤。现在最新的消息是,他的康复出现了反复,缺阵时间比预期的还要长。
这就完全打乱了球队的战术部署,一个重要的引援,在赛季最关键的起步阶段就这么废了,这种打击是任何补偿金都无法衡量的。博尔森也提到了这一点,他说维萨“将错过他职业生涯非常重要的一年中的一大块时间”。对于一个29岁的球员来说,加盟新球队的第一个赛季至关重要,这不仅关系到他的状态,也直接影响到他未来几年的身价和合同。现在,一切都成了未知数。
俱乐部和国家队之间的矛盾,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。每次有大的国际赛事,俱乐部主教练们的心都悬着。我记得有一次跟一个英超球队的体能教练聊天,他说他们最怕的就是球员从国家队回来,第一件事不是看状态,而是先检查医疗报告。这种无奈,博尔森肯定深有体会。他在曼城工作时,处理过多少类似的烂摊子。所以他的判断才如此冷静和现实。
纽卡斯尔当然可以走完所有程序去申请补偿,这是他们的权利。但管理层心里肯定跟明镜似的,这不过是杯水车薪。他们真正要面对的,是一个价值5500万英镑的球员可能要缺席小半个赛季的残酷现实。这种无形的损失,比如可能因此丢掉的联赛积分、可能错过的杯赛晋级机会,根本无法用金钱计算。
所以,当看到博尔森的评论时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这事儿吧,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关于钱的故事,而是一个关于运气、时机和职业足球固有风险的典型案例。纽卡斯尔这笔夏窗压哨签约,从维萨在圣詹姆斯公园球场亮相的那一刻起,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阴影。现在,他们只能希望队医能创造奇迹,同时祈祷球队现有的人员能顶住压力。至于国际足联的那张支票,什么时候到、到多少,对大局已经没什么影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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